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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遗言?啊?!

我还有遗言?!

泷泽生懵的不行,他被传送回待机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颓废虚脱的,大概是爆炸把他的脑子都炸飞了,他基本忘记了死前做了什么,满腔只有被迫别离的悲愤和恼火,以及逐渐走向极端的偏执和占满了整个思维的念头——他要离开穿越局这个鬼地方!

不过都是遗言了,应该是挺重要的。

泷泽生思索了半晌,忽然道,“没关系,遗言是死人留下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当被风吹走了就好,我把你当成遗言传达机了吗,你没这个义务,没说就没说吧,反正我忘了。”

金发青年露出有些恍然的神情。

那双灰紫色的眸子诧异的睁大,泷泽生一时辨不出里面的情绪,只觉得被盯着的自己鲜少有了无所适从的感觉。

……遗言,是某种珍贵的约定吗?

还是那句话,他本人回来了比什么天花乱坠的诺言都强。

“砰!”

屋内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泷泽生略微诧异的看向了卧室的方式……gin故意发出的动静?

他们的话应该是被听到了,即使并没有张扬的放大音量交流。

随着这声巨响,身后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泷泽生叫的支援到了,此时他的下属们正提着拳头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没错,提着拳头,这个组织还没有全面武装的力量,武器库都是给高层人员准备的。

“砰!”又是一声巨响,泷泽生觉得琴酒下一秒就会喊出声来,再看面前这位所谓的“营救人员”,他的眸子猛地狠厉下来。

然后他扣动扳机,精准的对波本进行了人体描边,子弹全部穿过他耳旁,肩旁,腿旁,飞速旋转着射中了后方的落地窗,在上面落下了不少的窟窿。

波本看到了他身后涌动的人影,乌压压的一片,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跑,他一脚踹上泷泽生打穿的玻璃——孔洞包围而成的那块玻璃只要用力便能踹开,露出一个能容一人钻过的通道。

他扒住地面凸起的瓷砖,先让腿穿了过去,外面的地形早就被他在楼下时记住了,逃跑路线之一便是沿着墙壁外的窗台一层一层的跳下去,而在这滞空的半秒内,波本回眸看向了泷泽生。

——大概是冒牌货的家伙,神色冷淡的望着他。

仿佛这个把人放跑还给开路的举动和他的本意无关,碧眸青年紧抿着嘴唇,拿枪的手臂微微垂落,像是感到了泄气疲倦。

波本的目光轻微移动,滑过挤门而入的打手们。

他忽然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让泷泽生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还好好活着。”

这声呢喃被风吹散,连波本都不知道有没有传进泷泽生的耳朵。

随后,金发青年急速下落,利索的翻身踢开楼下的窗户跃了进去,隐隐还能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崩溃的男音,“泷泽大人!你这枪法也太差劲——

!啊抱歉!属下失言,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我这就去追——”

哈。

这到底在搞什么呢?

经过大厅时匆匆一撇的建筑图表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波本笃定的拐过闭塞的仓库,从后门跑了出去。

他一边脱下清洁工的马甲扔掉,一边拽紧了黑色的大衣,绕到前门去凑近了伏特加的车。

他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伏特加惊诧的低喊,“大哥呢?!”

“没见到,我还差点儿L被他们堵在里面。”

“怎么会?!”伏特加躁动不安,拉开车门就想出去,“这回你放哨,我必须要把大哥带回来。”

他刚打开的车门被波本一巴掌拍死,“够了伏特加,为了救他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我的任务是拿到米花医院院长宫本行贿的证据并确保他的钱打到组织的账户上,但是现实是院长出尔反尔找了人对付我们,Gin在他们手上正好能放松他们的警戒,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彻底失败,趁他们松懈再借机去找一次宫本明显是最有利的决定。”

伏特加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让大哥留在敌人手里,我可干不下这种事!”

波本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你进去能干什么?凭你一个人怎么抢?你现在应该庆幸的是琴酒没事,他们的老大对他还算中意。”

伏特加:“……中意??”

组织内的成员彼此之间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关系都不怎么样,唯有一些长久待在一起的搭档会产生些同伴情,所以波本的讽刺也带上了挖苦和嘲笑的意味,混着掩人耳目的假话。

“他们可都要快乐的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