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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疑惑道:“哪句话?”

九婴看着他,说:“你说我们不了解月公主心里的苦,是什么意思?”

西门一川轻叹了口气,道:“啊?这个啊,你们没发现月公主跟我第一次见她时很不一样吗?”

九婴道:“哪不一样?”

西门白了他一眼道:“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也没发现么?你说你是跟她时间最长的人,骗人的吧。”

九婴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快说。”

西门撇撇嘴道:“我看你除了脾气大,武力值高,没什么能和我比的地方,你就没发现么,月公主上次跟你回来后,就有了心事,她那么关心你的伤势,你就没想想为什么?”

九婴听后愣住了,西门说的确实是实情,自己以前也经常受伤,月公主从没有在意过,这次却三番两次来看他,还亲自给他上药,他抽出龙牙抵在西门脖子上,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西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忙道:“有话好好说,莫生气,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如想想你们出去时,或者回来后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她。”

九婴收回短刀,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出去时自己一直和夜月待在一起,她还是好好的,直到自己被陛下责罚,夜月那时候哭的厉害,自己只当是她看见满身伤痕心疼自己,九婴的瞳孔急速收缩,对了,公主殿里的侍女全被赐死,那是和公主一起长大的,而自己也是跟公主一起长大的,她怕失去自己。

想到这里,九婴看了西门一眼,心想这小子果然有点能耐。他很后悔夜月来看他时没有看到她心里的痛苦,只把她当做公主,而公主却把他当做……,当做什么,能和青梅竹马的穆良相比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以前他以为公主只把他当做一个护卫而已,现在想到自己在公主心中的分量竟然这么重,想到此处,九婴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也变得柔和,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当初不顾家族反对,放弃贵族身份,果然很值,只要自己能一直陪着公主,一定能走进她的心里。

西门看他愣住后自己笑了起来,不耐烦地问:“还走不走了,你倒是快点啊。”

九婴听到西门的抱怨,没有生气,淡淡地说:“走吧。”

西门一川跟在九婴身后,想着看来绮陌春坊教的也不全是坏的,要是没有这样的本事,怕是早就被老鸨打死了,自己的悟性还是高。

夜容见西门到了,低声说:“快劝劝月儿,就算不吃东西,也让她稍微高兴一些,我们先出去。”

随后便领着侍女,和九婴一起退了出来。

夜月此刻已经醒了,她呆呆地说:“西门,你又要给我讲笑话么,这次恐怕你不管讲什么,我都笑不起来了。”

西门跪在榻旁,说:“西门已经没有笑话了,怕是要让月公主失望了。”

夜月道:“那你想怎么劝我呢,我并不是不想吃,是真的吃不下去。”

西门看着夜月苍白的脸,笑了笑,道:“西门明白,月公主若是还有精神,不如让西门把上次没说完的话说完吧。”

夜月道:“你说吧。”

西门的眼神透过夜月,回到了在绮陌春坊的那些年,他说:“月公主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流浪到夕和国吧,我被卖到绮陌春坊后,开始誓死不从,他们说要看看我家还有什么人,我好害怕他们查到我的妹妹,想着我妹妹,我就开始接客,可我一开始哪会说话啊,被灌酒被取笑时,我在暗中庆幸,不必受身体之苦了,他们对于像我这种誓死不从的人有的是办法,后面我就习惯了,开始学着说一些让他们高兴的话,可这样,是做不了头牌的,老鸨看你没什么价值,就会叫你去陪那些有病的,口味独特的,我很怕,怕我被他们折磨的精神失常,那我妹妹该怎么办,于是,我开始偷偷地在香薰炉子里加些让人上瘾的香料,这样他们就会继续找我,在那里,那些权贵的主母最喜欢我,她们为了找我,偷偷乔装打扮,为的就是能和我一夜春宵,当然,我也很受男子欢迎,他们不管用什么折磨我,我都不怕,因为我心里有我想守护的人,想到她,我就觉得一切的苦都不算苦,她就是我的希望,替我干干净净的生活,哪怕是做个普通人。”说完他顿了顿,看着夜月,道:“月公主,你的希望呢,整个夕和国的子民都要靠你来守护,你能做到吗?这里也有无数的普通人想要简简单单的活着,月公主,你若是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你让他们怎么办,你忍心看着他们像我一样流亡吗?”

夜月听后,没有说话,她想起那些被处死的侍女,想到她和夜容偷偷跑出去,见到的每个夕和国人,想到九婴身上的伤痕,是啊,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既然生来就是夕和国的公主,那就做个公主吧,是上天选择了她,夕和国祠发生的事不能代表什么,如果这样一件小事都耿耿于怀,甚至病倒,那别人还能指望你什么呢?

夜月的眼中又重新有了光,她看着西门,说:“你说得对,看来那天我救下你,也是上天的安排,上天选择我做公主,就是认定了我,我不该怀疑自己,你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告诉夜容,她今晚不必来陪我了。”

“是,公主。”西门叩完头,出去把话带给夜容。

夜容问:“怎么样了,月儿想通了吗?”

西门一川道:“月公主已经没事了,明天就会好起来。”

夜容和九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西门道:“看我干什么,不就是让我来劝公主的吗?”

夜容看着他:“我倒奇怪了,你到底说什么了,怎么一下子就劝好月儿了?”

九婴也疑惑地看着他。

西门被两人盯的不好意思,道:“没说什么,我只是看到了你们看不到的那面。”

夜容还是不解,道:“我们看不到的你怎么看到的?”

西门道:“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出生就是权贵,连这个坏脾气应该也是贵族子弟吧。”说着他指了指九婴,九婴皱着眉,怒目看着他。

夜容道:“是啊,我天生就尊贵啊,九婴以前也确实是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