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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进来。”
飞云：“是，公主。”
穆良进殿，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心中不解，只对着夜月道：“月儿，昨日之事我……”
夜月看着他，对素言说：“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素言大声道：“奴婢思慕穆良大人，请公主成全。”
穆良听后大惊，忙对素言说：“你不要胡说八道。”
素言转过身，脸颊挂着两行清泪：“奴婢所说属实，穆良大人不是不知道，上次奴婢从大人府中出来与大人同乘一辆马车，大人已经知道了奴婢的心意，您那时没有拒绝奴婢，大人何必这样装糊涂呢？您还让奴婢留心月公主的行踪，大人您都忘了吗？”
夜月震惊地看着穆良，又看看地上的素言，眼神又转回到穆良身上：“你竟然让人窥探我的行踪？”
穆良急忙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西门无助地拍了一下膝盖，五官挤做一团，道：“素言，你真是疯了。”
夜月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西门慌忙低下头，闭上嘴。
夜月凝视着穆良，苦笑道：“你是因为我是公主喜欢我的吧，我真是傻，一个十年未见的人，怎么可能一如当初。”
穆良霎时红了眼睛：“不是的，月儿，不是这样的。”他走上前去想要拉住夜月的手，被九婴挡在身前，道：“穆良大人，注意分寸。”
穆良瞪了九婴一眼，对他身后的夜月道：“月儿，你听我解释好吗？”
夜月侧过头，“飞云，把穆良大人的云铃还给大人。”
飞云依言从床头摘下云铃递给穆良。
穆良含泪接过云铃，道：“月儿，你不听听我的解释么？”
夜月没有转头看他，冷冷道：“穆良，你带走她吧。”
穆良闭上眼睛，心痛万分，随后缓缓睁开，痛苦道：“我不要。”
“这是嘉妧公主的命令。”夜月垂目道。
穆良还不死心地，“月儿，真的不听听我的解释么？”
夜月背过身：“九婴，请穆良大人离开。”
九婴闻言道：“穆良大人，请。”
穆良任眼角滴下一滴苦泪，木然地走出殿外，素言赶紧起身跟着穆良一起出去，西门见此情形，也退出门外，在外面等着九婴。
夜月怅然若失，对飞云说：“你也下去吧。”随即殿中只剩下夜月和九婴两个人，夜月黯然道：“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九婴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道：“九婴愿为公主肝脑涂地。”
夜月眼中的泪水早已蓄满，九婴走上前去，夜月靠着他的肩，默默流泪。九婴侧脸看着她，道：“月儿，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我在你身后。”
“我会给你我能给的最高官职。”
“我不是为了这些。”
夜月怅然：“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些就当做是我的心意。”
九婴默默看着夜月，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月儿，你什么时候能明白我的心呢。
穆良走出承华殿，像失了魂一样，对素言说：“你走吧，我不会要你。”
素言哭着说：“穆良大人不要我，让素言去哪里呢，素言从小父母俱无，大人赶素言走，就是要素言去死。”
“你死不死的跟我没有关系。”穆良冷冷地说。
素言当即跪下，抓住穆良的衣角，大哭道：“穆良大人身为巫祝，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吗，大人的良心会安吗？”
穆良甩开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去，素言起身依然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无话，走到司天阁后，穆良召来司正：“她交给你了，让她在这里随便干点什么。”
司正想了想，道：“阁中暂不缺人，不如让她做个烹茶的侍女，给阁中上下烹茶，不知巫祝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