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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年在夜容离开后久久地看着门外,他出了一身冷汗,想到苍梧若是知道自己送走了夜容,不知会怎么折磨自己,罢了,自己能为她做一点事已经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了,况且她若是知道了那药是自己带去的,这辈子恐怕也不能原谅自己。他拿起那支簪子仔细端详,夜容走的太匆忙没有戴上,自己晚些再亲自给她吧。

夜容回府后不知该怎么面对太子,她明白这两年太子确实待她很好,若不是这次的事,自己恐怕会永远留在太子府,跟他在一起。

正胡思乱想之际,太子回府了,他过来环住她的脖颈,温柔地说:“我今天有点累,不过,看到你就不觉得累了。”

夜容强颜欢笑:“那我不在了你怎么办啊。”

太子在她耳边柔声说:“你不管去哪,我都跟着你去,这辈子也别想摆脱我。”

夜容眼睛酸酸的:“我可不想天天后面还跟着这么大一个人当尾巴。”

太子笑笑:“我就要跟着你。”

夜容站起来,吻上了太子的唇,一步步向后逼着太子到了床边,把他推倒在榻上,当着他的面脱了自己的衣裳,又一层层剥开他的衣裳。

太子从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夜容,正要说话,被夜容用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便不再说话。闭着眼享受着她的爱抚,犹如处在梦中。

缠绵过后,夜容看着熟睡中的太子,走到床边写下一封短信:“夫苍泽,见字如面,千言一笔,此番归去,不必挂念,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妻夜容。”

一滴热泪落在太子面颊,夜容把信放在枕边,眼中满是不舍,她擦干眼泪,转头离去。

姬司夜等在门外,带着她悄悄从太子府后门出去,上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清晨太子又习惯性地去抱夜容,却落了个空,心里一急,坐起来发现夜容不在榻上,又环视屋中一周,还是没人,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慌乱间手指碰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封信,读完后心中一凉,滚烫的眼泪落到信上,“你要留下我一个人吗?你跑不掉的。”当下起来换上官服往朝中去了。

夜容出了京阜,她一路无话,看着窗外的风景,神色凝重,等出来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那样舍不得太子,“不知他醒来后会怎么样,现在在干什么?”心里的不安让她紧紧握着夜月给她的令牌,若不是它,怎么可能在半夜出城。

李斯年看着夜容,他一路上都在迟疑要不要把那枝簪子拿出来,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给夜容,反而从袖中拿出一枚官印,递给夜容:“这是我所有生意铺子的印章,有了它,你就可以调动所有我名下所有的钱财物资。”

夜容疑惑地接过印章:“你不跟我一起走吗?你回去的话,你主子不会放过你的。”

李斯年微笑着摇摇头:“我不去了,只送你们到国界处,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夜容用力握紧印章,她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面了,湿着眼睛说:“有没有什么话跟我说?”

李斯年笑笑,转头看着窗外,用力掩饰自己的眼泪:“路途遥远,多保重。”他在答应她的时候就知道此事不能回头,自己现在做的再多也不能弥补自己的错误。

映国廷尉,底下众官员小心地看着太子,地下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侍卫。他们不明白平日温文尔雅的太子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回太子,昨日夜间确实有一辆马车出城。”守城的侍卫跪在地上回答。

“查,谁的马车,又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利,夜半私自放人出城?昨日是谁当值?”太子愤怒地看着下面的人,他还心存侥幸,希望夜容没有出映国,这样不管在哪,他都能追回她。

“回太子,是属下当值。”一名年轻的侍卫应道,“昨夜有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半夜要出城,属下例行检查后,跟他们说半夜不能来城门,让他们白天再来,其中一人拿出一块令牌,属下一看,是六皇子的贴身令牌,属下以为马车上是六皇子,便放他们出去了,请太子殿下恕罪,请太子明察,属下不知情,请太子恕罪。”那名侍卫不住地磕头。

“六皇子苍梧?去传他过来,他竟然也参与了。”太子不敢相信,苍梧已经在府中怡情养性好几个月了,竟然是他,还有豪华的马车?他又想起了那天在马车上看到的那个身着华服的男人侧影,不由地攥紧拳头。

苍梧听到太子传他去廷尉时,还以为是偷偷豢养的精兵被发现了,但还是强装镇定,跟着侍卫去了廷尉。

“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召苍梧来,所为何事?”苍梧低着头,心里闪过一万个借口。

“听说昨夜有人用你的令牌出城了?”太子嫌恶地盯着他,心里很想把他痛打一顿。

“回太子殿下,此事苍梧不知,不过我的令牌确实已经丢了好几个月了,现在还未找着。”苍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件事,不过,是夜月来了吗?

“不知?用你的令牌就是与你有关,此事不是一句你丢了令牌就能搪塞过去的,你且在这等着吧,看看他们查查那是谁的马车?”太子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回太子殿下,苍梧所说属实,苍梧愿在此等候,还请殿下明察。”苍梧说完后,心思飘到了夜月那里,他已经知道了常夕国的事,夜月来接夜容,走了便查不到了,左右也查不到自己头上,耐心等着便是了。

过了约莫三个时辰,一廷吏过来道:“回太子殿下,马车的样式豪华,所以一一查问之后,确定了是富商李斯年的马车,而他府中,那辆马车也不在家中,李斯年这几日也没有出门,所以几乎可以确定是他的马车。”

太子眼神凌厉地看着苍梧:“一直听说苍梧与一位富商过从亲密,不会就是这位富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有你的令牌,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他现在知道了真的是他,一个在府中避世的皇子,为一位富商拐走了自己的侧妃,想到这里,太子勃然大怒。

“回太子,苍梧确实是与李斯年亲密些,不过也只是因为平日里兴趣相投,我们也有数月没有见面了,苍梧实在不知此事,请太子明察。”苍梧没想到竟然真的跟自己有关,是李斯年,难道是夜月找了李斯年帮忙?竟然不找自己,而去找他,月儿啊,你难道不想见见我吗?想到夜月,苍梧有些难过。

“不要狡辩了,看来六弟你跟此事也脱不了干系,现在虽然还没有证据,不过迟早会有的,还请六弟这几天留在府中,接受调查。”太子盯着苍梧恶狠狠地说,“全国通缉李斯年,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子,也要抓回来,押送到我面前,记住,不许伤她。”太子对下面的人说道。

“太子殿下,那苍梧就先回去了。”苍梧行礼道,他退了出去,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撇清关系。

下面的一官员道:“是,太子殿下,臣马上就去下诏通缉李斯年,太子殿下要生气。”